过西陵峡(二首) 郭沫若
秭归胜迹溯源长②,峡到西陵气混茫。
屈子衣冠犹有冢③,明妃脂粉尚流香④。
兵书宝剑存形似⑤,马肺牛肝说寇狂⑥。
三斗坪前今日过⑦,他年水坝起高墙。
唐僧师弟立山头,灯影联翩猪与猴⑧。
峡尽天开朝日出,山平水阔大城浮。
已归东土清凉界,应惩西天火焰游⑨。
五十年来天地改,浑如一梦下荆州⑩。
①作于1961年9月。②秭归: 县名,在湖北省西北。③屈子: 楚国诗人屈 原,其衣冠冢在秭归县。④明妃: 指王昭君。昭君故里亦在秭归县,正傍香 溪,传说其曾在香溪梳妆,故云:“尚流香”。⑤兵书宝剑: 指兵书宝剑峡, 又名米仓峡。⑥马肺牛肝: 指牛肝马肺峡。⑦三斗坪: 地名,在宜昌与秭 归之间。⑧“唐僧”二句: 原注:“下峡中有所谓灯影峡,南岸山头屹立四奇 石”,为唐僧师徒四人状。⑨这两句联想唐僧西天取经归来之事。⑩作者首 次游西陵峡是1913年秋,到当时是48年,“五十”取其整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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