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轮美奂
献文子,即赵武,又名赵孟,“献”“文”二字,都是他死后人们给他的谥(shì)号,一般只用“文”字,称他为文子或晋文子。他们赵家是春秋时晋国的一大贵族,晋文子的曾祖父赵衰(cuī)、祖父赵盾、父亲赵朔,世代为卿,官居相位。晋文子赵武也是晋平公时的正卿、晋悼公时的相国,而且被称为“贤臣”的。
晋文子家里新建了一所房屋,落成的时候,晋国的大夫们纷纷发礼,前去祝贺。一位资深的国老(张老)致贺词说:“美哉轮焉,美哉奂矣,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这几句话的大意是:“好呀,高大啊!好呀,(房子)多啊!以后逢到祭祀,就在这里奏乐;逢到丧事,就在这里哭泣;遇有宴集国宾、聚会宗族等活动,也好在这里举行了!”这几句话,其实含有讽刺奢靡的味道,作为新屋落成的贺词,是很特别的,旁人听了,都不免惊讶。可是晋文子却并不生气,他还接着祝祷道:“武也得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是全腰领以从先大夫于九原也!”大意是:“我赵武能始终‘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也就能保全我的腰和头颈,无灾无难地直到跟祖先同居九原了!”古时重罪腰斩,轻罪颈刑,晋文子所谓“全腰领”,就是一生平安、没有灾祸的意思。九原,是当时晋国卿大夫墓地,在今山西绛县北,也写作“九京”;后世的人们就把“九原”当作死人所住的地下,和“九泉”的意思一样。
张老的贺词,经晋文子如此一说,就完全成为赞颂的意义了。人们认为张老赞颂得很妙,而晋文子的祝祷也够意思,因此称为“善颂善祷”。
由于张老贺词中的“美哉轮焉,美哉奂焉”两句,后来形成了成语“美轮美奂”,专形容建筑物的高大和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