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言
《旧 约》
箴言的价值
这些箴言会使你认识智慧和训诲,明白格言的深奥含义。它们会教导你怎样过明智的生活,怎样作诚实、公正、正直的人。它们会使无知的人变得精明,教导年轻人慎思明辨。这些箴言也能使有才智的人增长学问,使明达的人获得开导,理解箴言中的隐喻,以及明智的人所提出的难题。
(1:2—6)
智慧的呼声
听吧,智慧在街市上呼唤,在城门边和人群拥挤的地方高声呐喊:
“愚蠢的人哪,你们这样愚蠢要到几时呢?你们轻蔑知识要到几时呢?你们始终不觉悟吗?你们要听我的劝告,我要指导你们,把我所懂得的告诉你们。我在呼唤,在邀请你们;但是你们不听,对我不加理会。你们蔑视我一切的劝告,不愿让我纠正你们。因此,你们灾祸临头,我要笑你们遭遇不幸,我要戏弄你们。恐怖像风暴袭击你们、给你们带来灾难、使你们悲愁痛苦的时候,我要嗤笑你们。那时候你们要呼求我,可是我不理会。要寻找我,可是找不到。你们一向不要知识,也不敬畏亚卫。你们从来不尊重我的劝告,对我的责备也不注意。因此,你们要自食其果,自己的行为要伤害自己。无知的人因拒绝智慧而丧命。愚蠢的人因消遥自得而毁灭。听从我的人必然安全,他要享受康宁,不怕灾害。
(1:20—30)
智慧的益处
年轻人哪,要听从你父亲的教训。专心领会,你就会明白。我教导你的都有益处,你都要记住。当我还是一个小孩子,是我父亲疼爱的独子时,我父母就教训我说:“要记住我的话,不可忘掉。遵守我的训诫,你就必得享长寿。要寻求智慧和见识,不可忘记或忽略我的话。不离弃智慧,它就会卫护你;你喜爱它,它就保护你的安全。追求智慧是最切要的事,要用你所有的一切换取见识。喜爱智慧,智慧会使你成功;珍惜智慧,智慧会使你得尊荣。智慧将成为你头上光荣的华冠。”
年轻人哪,你要听,你若谨守我的话,就会延年益寿。我已经把智慧的道路指给你,带领你走人生正确的途径。你如果明智地遵守,行走的时候就不至于跌倒。要经常记住你所学习的,因为那是你的生命。坏人走的路,你不要走;邪恶者的榜样,你不要学。要躲避邪恶,不要跟从;只管走你的路,拒绝与坏人同流合污。坏人若不做些坏事便睡不着觉,他们不害人便不能成眠。邪恶是他们的面包,残暴是他们的美酒。
义人的道路像黎明的曙光,越照越明亮,直到白昼来到。可是坏人的道路幽暗,如同黑夜;他们跌倒了,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绊跌的。
年轻人哪,要留心我说的话,要听从我的教训。不要让它们溜走,要牢记住它们,珍视它们。因为得到它们,就是得了生命,有了健康。所思所想要谨慎;你的生活形态是由你的思想铸造的。不老实的话一句也不说,撒谎的口舌要远避。要以诚信的态度正视前面,不要垂头丧气。对所计划的事要有把握,你所做的就不至于出差错。要排除邪恶,朝着前面一直走,不要离开正路一步。
(4 : 1—27)
警戒淫乱
年轻人哪,要谨守父亲的训诫,牢记母亲的教导。你要把他们的话铭刻在心,时刻不忘。他们的教训要引导你的旅程;黑夜保护你,白天陪伴你。他们的教诲是亮光;他们的管教指示人生的道路,会使你远避荡妇,不听别人妻子的甜言蜜语。不要受她们美色的诱惑,不要被她们的秋波勾引。你能够用一块面包的代价召来娼妓,但跟有夫之妇通奸要使你丧失一切。
你能够怀里藏火而不烧掉自己的衣服吗?你能够在炭火上行走而不灼伤自己的脚吗?跟别人的妻子睡在一起,会有同样的危险。窃贼因饥饿偷取食物也许情有可原;但如果被抓到,就得七倍偿还,把自己所有的都赔出来。跟别人通奸的人更是愚不可及,他等于在毁灭自己。他一定被羞辱、殴打,蒙上无法除掉的羞耻。一个为妒火激怒的丈夫,在报复的时候决不会留情。他不接受赔偿;再多的礼物也无法熄灭他的怒火。
(6:20—35)
淫荡的女人
有一次,我从屋里的窗口望出去,看见好多无知的年轻人; 其中一个实在愚不可及。他沿着街道走向一个淫荡女人居住的地方,晚上天黑以后走过她家门口。那女人出来迎接他,打扮得像一个妓女,心里转着邪念。她向来放荡无耻,常在街上招摇,这里站站,那里走走,有时候在街道上,有时候在闹市里。她拥抱那年轻人,亲吻他,嬉皮笑脸地对他说:“今天我还愿献祭,家里留着祭肉,所以我出来找你,你果然在这里! 我已经用埃及的彩色床单铺好了床,用没药、沉香、桂皮熏了床褥。来吧,让我们整夜做爱,尽情取乐。我丈夫不在家,在长途旅行中。他随身带了一大笔钱,两星期内不会回家。”女人用她的媚态引诱他,用花言巧语迷住了他。年轻人跟着她走,像牛被牵去屠宰;像鹿跃进陷阱,被射穿了心窝; 像鸟儿飞入罗网,竟不晓得生命已在危险中。
年轻人哪,现在听我说吧,留心听我的话。不要让这样的女人迷住你们的心,不要迷迷糊糊地跟着她走,她已经毁灭了好多人,造成了无数人的死亡。你往她家里去,就是走向阴间,走向通往死亡的道路。
(7:6—27)
智慧赞
听吧,智慧在呼唤,悟性在呐喊。
她站在路旁的岗上,站在十字街头。
她在城门口,城门边,大声呼喊:
人类呀,我要向你们诉说,
我要向地上的每一个人呼吁。
你们幼稚吗?要学习机智!
你们愚蠢吗?要追求见识!
听我卓越的言词吧,
我告诉你们的话都正确无误。
我所说的都是真理,我憎恨虚假的谎言。
我的话都真实无伪,
没有歪曲。也没有乖谬。
对有见识的人来说,一切清楚,
对通达的人来说。一切明确。
他们宁愿选择我的训诲,而不取白银,
宁愿接受知识,而不取精金。
我是智慧,我胜过珠宝;
你所追求的无一能比得上我。
我是智慧,我有见识;
我有知识,有健全的判断力。
敬畏上帝就要恨恶邪恶;
我恨恶骄傲、狂妄,
讨厌邪僻的路和虚谎的语言。
我有谋路,我有才智。
我明达,我坚强。我辅佐君王统治,
协助当权者制定公正的法律。
地上每一个统治者都必依靠我,
执政者和贵族不能离开我。
爱我的。我也爱他;
寻找我的,一定能找到。
财富和荣誉由我施与,
富贵和成功都在于我。
你从我得到的,胜过精金,
胜过最纯净的银子。
我走在正直的道路上,
我在正义的道路上行进。
我把财富赐给爱我的人,
我用财宝充满他们的家。
在上帝造化之初,
在亘古,我就存在;
在太初,大地成形之前,
我已坚立。
在海洋尚未出现,
在浩瀚的水源到来之前,我就出生。
在大山还没有被造,
小山尚未立足之际,我已经出现。
那时,上帝还没有创造大地和田野,
世界连一小撮尘土也不存在。
他还没有安设天空,
没有在海面上画出地平线,我已经存在。
上帝在天空布置云彩,在海洋开放水源,
为海水划定界限,不使它越出范围;
他还在为大地奠定根基的时候,
我已经在那里。
我在他旁边像一个工程师,
每日使他喜乐。
我常常在他面前欢跃:
喜欢他创造的世界,喜爱世上的人。
年轻人哪,只要听从我,
照我的话去做,你们就有快乐。
听从你们所受的教训,
要追求智慧,不可拒绝它。
听从我话的人多么有福啊,
他天天守在我的门口,
在我家的门旁耐心等候。
找到我,就是找到了生命,
他会获得上帝的恩惠。
没有找到我的人,必伤害自己,
恨我的人,就是喜爱死亡。
(8:1—36)
所罗门的箴言
明智的儿子使父亲得意,
愚蠢的儿子使母亲忧虑。
懒惰使人贫穷,
勤劳使人富足。
正直的人要被怀念,
邪恶的人身败名裂。
聪明的人从善如流,
愚妄的人自招衰败。
诚实的人起居稳妥,
欺诈者终会败露。
明智人口里有智慧,
愚昧人背上挨鞭打。
听从训诲的人得以存活,
不承认过犯的,身临险境。
多言多语难免犯罪,
约束嘴巴便是智慧。
正直人的话语好像纯银,
邪恶人的心思全无价值。
愚妄人以作恶为儿戏,
明达人以智慧为喜乐。
上帝厌恶诡诈的天平,
他喜爱公平的砝码。
正直人以诚实导引自己。
奸诈人因乖谬毁灭自己。
面临死亡,财富有何用处;
诚实却能救援人的生命。
不虔者以言语败坏邻舍,
义人以智慧救助别人。
诚实人发达,合城喜乐;
邪恶人丧亡,万众欢呼。
城邑因义人的居住而兴隆,
市镇因邪恶人的言语而倾覆。
爱说闲话的人泄漏机密,
诚实的人堪受信托。
缺少谋略,国必衰败,
参谋众多,国便安全。
端庄的女子受人敬重,
败德的女人自取耻辱。
仁慈人造福自己,
强暴人残害己身。
立志行善的,必得长寿;
决心作恶的,招致死亡。
貌美而无见识的女人,
恰如猪鼻上带着金环。
正直人的心愿结出善果,
邪恶人的期望干犯众怒。
慷慨好施,日益富裕,
一毛不拔,反更穷困。
慷慨好施的,更加发达;
帮助别人的,也必得助。
屯积居奇的,要受咒诅;
乐意售粮的,人人赞扬。
喜爱知识的人,乐于受教;
惟有愚蠢人,憎恨规劝。
贤慧的妻子是丈夫的华冠,
无耻的妻子是丈夫骨中的毒瘤。
邪恶人的口舌杀人流血,
义人的言语救人脱险。
正直人爱护动物,
邪恶人残害牲畜。
勤于耕作的人食用无缺,
追求虚幻的人愚不可及。
说诚实话,显示公正;
作假见证,伤害无辜。
出言不慎,如利剑伤人,
言语明智,如济世良药。
正直人无往不利,
邪恶人祸患不息。
聪明人深藏才学,
愚蠢人彰显愚昧。
勤劳的手必然掌权,
懒惰的人须服苦役。
忧虑使人消沉,
良言使人振奋。
懒惰人不能如愿以偿,
勤劳人却能广积资财。
正义为导向生命之路,
邪恶为趋向死亡之途。
明智的儿子留心父亲的教训,
傲慢的人不承认自己的过错。
口舌谨慎的保存生命,
信口开河的自招毁灭。
懒惰人难偿所愿,
勤劳人得庆有余。
正义卫护无辜,
邪恶使人倾覆。
正直人如闪耀的光辉,
邪恶的人像将熄的灯火。
不劳而获的财物,瞬息耗尽,
勤劳粒积的财富,日日增加。
蔑视教训的,自招灾祸,
遵从训诫的,稳妥安全。
糊涂的使者造成祸害,
忠信的使者促进和平。
跟明智人同行,就有智慧,
跟愚昧人作伴,必受连累。
不惩戒儿子就是不爱他,
爱儿子就必严加管教。
贤慧的女子建立家室,
愚蠢的女子拆毁家室。
可靠的证人说实话,
虚伪的证人吐谎言。
聪明人的智慧使他找到正路,
愚蠢人的笨拙使他欺骗自己。
邪恶人的屋子必定倒塌,
正直人的居所必然屹立。
坏人自食恶果,
正直人的善行必得善报。
愚蠢人事事自信,
聪明人步步小心。
无知的人自食愚拙的恶果,
通达的人以知识为华冠。
怜恤穷人的有福,
轻视邻舍的有罪。
辛劳工作,生活无忧,
终日闲谈,必然穷困。
君王的光荣在于人民众多,
没有人民,他必一无所有。
不轻易动怒的,才算聪明;
脾气急躁的,暴露愚拙。
宁静使身体健康,
嫉妒是骨中毒癌。
正义使国家强盛,
罪恶是民族的耻辱。
明智的臣仆蒙君王嘉许,
失职的官员却遭受惩罚。
温和的回答平息怒气,
粗暴的言语激起忿怒。
温和的语言充满生机,
歪曲的口舌使人丧志。
愚蠢人藐视父亲的训诲,
精明人接受父亲的管教。
为非作歹的,将受严刑;
拒绝规劝的,必将死亡。
聪明人求知心切,
愚蠢人安于无知。
苦恼的人日子难挨,
达观的人常怀喜乐。
素菜淡饭而彼此相爱,
胜过酒肉满桌而彼此相恨。
脾气急躁招惹纷争,
性情容忍培植和平。
集思广益事必成功,
不加筹划事必失败。
发言中肯何等喜乐,
说话合宜多么佳美。
贪图不义之财危害家室,
拒绝贿赂得享长寿。
宁愿守信而收入少,
不应背信而收入多。
君王不能容忍邪恶,
因政权靠正义坚立。
智慧胜过精金,
知识强如纯银。
骄傲导向灭亡,
傲慢必然衰败。
明智人三思而后言,
他的话备具说服力。
恳切的话语有如蜂蜜,
使心灵愉快,筋骨健壮。
危言耸听,制造纷争;
搬弄是非,破坏友谊。
长寿是正直人的善报,
白发是义人荣耀的华冠。
忍耐胜过威力,
自制强如夺城。
老人以子孙为冠冕,
儿女以父亲为光荣。
宽恕别人过错的,得人喜爱,
不忘旧恨的,破坏友谊。
对明智人讲一句责备的话,
比责打愚昧人一百下更有功效。
朋友在乎时常关怀,
兄弟在乎分担忧患。
喜乐如良药使人健康,
忧愁如恶疾致人死亡。
腐败的法官接受贿赂,
他使正义不得伸张。
惩罚无辜不宜,
责打善人不义。
明智的人沉默寡言,
有见识的人心平气和。
愚蠢人不管自己有没有真知灼见,
他只喜欢在人前自我表现。
罪恶跟蔑视走在一起,
羞耻和辱骂形影不离。
懒惰和浪费,
无异难兄与难弟。
自谦的人得光荣,
狂傲的人招毁灭。
坚毅的意志使人忍受病痛,
意志消沉,希望就会丧失。
明智人的心渴慕知识,
聪明人的耳倾听智言。
帮助弟兄,他将如坚固的城墙卫护你,
跟他争吵,他将享你以闭门羹。
泛泛的伙伴情薄似纸,
深交的朋友亲逾骨肉。
贫穷而正直,
胜过诡诈又愚蠢。
热情而无知不足取,
步履急躁容易失足。
明智的人不轻易发怒,
不追究人的过失便是美德。
房屋财产从父母继承,
贤慧的妻子是上帝所赐。
趋儿 女年幼时应当管教,
但不可太过严厉,以防毁了他们。
要听从劝导,乐意学习,
你就会成为明智之人。
无耻之徒虐待父亲,
下流之辈迫走母亲。
淡酒使人怠慢,浓酒使人发狂;
酗酒是多么不智之事。
懒惰的农夫不知道适时耕种,
在收获之时便一无所获。
贪睡的人穷困潦倒,
辛勤工作的人衣食无忧。
有计划的事必然成功,
无策略的仗决不可打。
飞短流长难保机密,
好饶舌的不可结交。
财富来得越容易,
对你的益处越微小。
诡诈的砝码,虚假的天平,
都为上帝所厌恶。
君王有诚信公正的统治,
他的政权就能持续。
年轻人的活力可佩,
年老人的白发可敬。
计划周详的人富足,
行为冲动的人贫乏。
宁愿住在屋顶的一角,
不跟争吵使气的妻子同住宽敞的房屋。
充耳不闻穷人哀求的,
自己求助的时候也没人理睬。
整天宴乐,必然穷困;
吃喝无度,怎能富足。
撒谎者的证言不足信,
善于聆听的人,发言必受尊重。
信誉比财富更宝贵,
人格比金银更可羡。
(10:1—22:16,节选)
智言三十则
孩子啊,听我的话,你要明智,要谨慎自己的生活。不要结交好酒贪吃的人。好酒贪吃的人一定穷困。你整天吃饭、睡觉,就得穿破烂衣服。
要听从生养你的父亲;没有他,就没有你。你母亲年老时,要孝敬她。
真理、智慧、学问、见识,都值得你付出代价,但千万不可出卖。
义人的父亲当然快乐,有了明智的儿子大可欣慰。
要让你的父母快慰!让你的母亲欢喜。
谁酗酒,谁遍尝各色的美酒,谁就要过悲惨的生活,为自己哀叹,常常陷入纷争,不断遭人埋怨。他的眼睛赤红,无缘无故地遍体受伤。不要贪杯呀!酒在杯中闪烁发红,你可以看见杯中的你;多么富于诱惑性。但第二天你就觉得像被毒蛇咬了,你眼中出现怪异的景象;你失掉了思考和说话的能力。你好像漂荡在海洋中,躺卧在桅杆顶上。你喃喃呓语着:“我一定是挨打了,人家狠狠地鞭打了我,但我却记不起来,等我醒过来,我要再来一杯!”
家庭建立在智慧和同情的基础上。知识普及的地方,家庭中必定充满贵重的宝物。
在患难的日子胆怯就是弱者。
不要因作恶的人得意而心怀不平,不要嫉妒他们。邪恶人没有前途,没有盼望。
(22:17—24:22,节选)
其他的智言
智者又说了下面的话:
当法官的人,不可有偏见。如果他判有罪的人无罪,就要受天下人的咒诅和憎恨。
诚实的应答表示真挚的友谊。
不可无故作证陷害邻舍,也不可欺骗他人。不可说:“他怎样待我,我也怎样待他!我要报复!”
我走过懒惰人的田地和愚昧人的葡萄园,只见荆棘丛生,杂草遍地,周围的石墙都倒塌了。我一面观看,一面思考,得到了一个教训:你尽管只是打个盹、睡个觉、叉手躺卧片刻,贫穷就要像带着武器的匪类来攻击你!
(24:23—34,节选)
所罗门的箴言(续)
以下所记的话也是所罗门的箴言,是犹大王希西家宫廷的人抄录的。
一句话表达得好,
就像金苹果放在银盘中。
患难时依靠背信的人,正像用坏牙齿咀嚼,用残废的腿走路。
对伤心的人唱歌,就如冷天脱掉衣服,又如在伤口上擦盐。
吃了过量的蜂蜜无益,
想赢得太多的赞扬,同样可厌。
性情暴躁的人,
就像没有城墙护卫的城邑。
胸无一策而自以为聪明的人,
连最愚蠢的人也胜过他。
没有木柴,火就熄灭;
没有闲话,纷争就止息。
言不由衷,
犹如粗糙的陶器涂上一层白银。
不要为明天夸口,
因为你连今天所要发生的事还不知道。
石头、沙土虽重,
但愚昧人造成的祸患更重。
忿怒残酷而具破坏性,
然而嫉妒更可怕。
公开的谴责,
比让对方以为你漠不关心还好些。
朋友出于善意所加的创伤你得忍受,
敌人不停地拥抱你,你要当心!
香料和膏油使人欢悦,
深厚的友谊使人鼓舞。
水里照出的是自己的脸,
内心反映的是自己的为人。
阴间冥府填不满,
人的欲望难满足。
邪恶人没有人追赶也逃跑,
正直人却像狮子一样勇敢。
国有贤明领袖,必然长治久安;
国中罪恶充斥,政权将不断转移。
贫穷而正直,
胜过富贵而诡诈。
以高利贷剥削他人致富的,
他的财富终必流入那体恤贫穷者的手中。
有钱人往往自以为聪明,
明达的穷人却具有更深的见识。
周济穷人的,必不缺少,
假装不见的,必受诅咒。
有公正的统治者就有幸福的人民,
暴君当权,人民只有悲叹。
君王秉公行义,国必强盛,
贪污腐败,国必灭亡。
狂妄人煽动城市作乱,
明智人维护地方安宁。
愚蠢人怒形于色,
聪明人心平气和。
君王若爱听虚伪的话,
他的臣仆必定是撒谎者。
君王若维护穷人的权益,
就会有持久的统治。
鞭打管教,对儿童大有益处,
放纵的孩子使母亲羞惭。
狂傲使人败落,
谦虚受人敬重。
(25:1—29:27,节选)
亚古珥的箴言
以下是雅基的儿子亚古珥对以铁和乌甲所说的话:
神秘莫测、令我猜不透的事有四件:
鹰在空中飞行,
蛇在磐石上爬动,
船在海上探寻航路,
男女相恋。
世上有四种动物,体积虽小却非常聪明:
蚂蚁虽然弱小,却知道在夏天储备粮食。
石獾并不强壮,却能在岩石中筑造住处。
蝗虫虽没有君王,却能列队行进。
蜥蜴虽可用手捕捉,却能住在皇宫里。
(30: 1—33,节选)
对国王的训勉
以下是利慕伊勒王的母亲对他所说的话:
“儿子啊,你是我所爱的,是我许愿得到的。我该对你说什么呢?不可在情欲上耗费精力,在女人身上浪费金钱;这种事曾经毁灭了无数君王。听吧,利慕伊勒啊,君王不可喝酒,不可贪杯。他们喝了酒就忘记国法,忽略穷苦人的权益。烈酒是给行将死亡、心里愁苦的人喝的。他们喝了就会忘记他们的困苦和不幸。
“要替不能说话的人发言,维护孤苦无助者的权益。要替他们辩护,秉公判决,为穷困缺乏的人伸冤。”
(31:1—9)
论贤妻
贤慧的妻子到哪里去找呢?她的价值远胜珠宝
她的丈夫只要信赖她,就不至于穷困。
她一生使丈夫受益,从来不使他有损。
她辛勤地用羊毛和麻纱制成衣服。
她像商船一样,从远方运粮供应自己的家。
她天未亮就起床,为家人准备食物,给婢女们分配工作。
她用自己赚来的钱购置田地,经营葡萄园。
她不怕繁重的工作;健壮而勤劳。
她知道自己所做每一件货品的价值,往往工作到深夜。
她为自己纺线,为自己织布。
她乐意周济穷苦贫乏的人。
她用不着为下雪而担忧,因为一家人都有暖和的衣服。
她织造床单,为自己缝制麻纱和紫色布的衣服。
她的丈夫颇有名望,是地方上的领袖。
她又缝制衣服和腰带卖给商人。
她健康有力,受人敬重,对前途充满信心。
她开口就表现出智慧,她讲话就显示出仁慈。
她辛勤处理家务,从不疏懒。
她的儿女敬爱她,她的丈夫称赞她。
丈夫说:“贤慧的女子虽不少,但你远远超过她们!”
娇艳是靠不住的,美容是虚幻的,只有敬畏上帝的女子应受赞扬。
她所做的事都有价值;愿她受到大众的公开赞扬。
(31:10—31)
《圣经》中有3卷被称为“智慧文学”的作品——《箴言》、《约伯记》和《传道书》。它们以古朴的诗体(或散文诗体)写就,或总结某种生活经验,或探寻某一宇宙法则,常使人在优美的艺术境界中得到精神的训导和心智的启迪,在世界宗教文学宝库中独放异彩。
《箴言》是古希伯来人各种日常经验的结晶,由数百首哲理诗连缀而成。美国学者C·H·布洛克认为,这些诗歌“将实际的观念和真理摘录成有趣的成语,把生活中的老生常谈提升到一个新的精神领域,使平凡而陈旧的观念焕发出智慧的真知灼见”。
按照犹太教的正统解释,《箴言》的作者是著名国王所罗门。主要理由是:一、《列王纪》等书多处渲染了“所罗门的智慧”,称他曾作箴言“三千句”;二、《箴言》全书的题记(第1章1节)明文注有“以色列王大卫儿子所罗门的箴言”字样;三、第10章1节、25章1节等处也有“所罗门的箴言”之语。
然而,深入研读全书后不难感到,所罗门的著作权面临着挑战。且不说第30章1节和31章1节已标明该两章的作者是“亚古珥”和“利慕伊勒王的母亲”,即使在“所罗门的箴言”的标题下,许多言论也很难归之于他,如“天之高,地之厚,君王之心测不透”(25:3),“恒常忍耐,可劝动君王;柔和之舌,能折断骨头”(25:15)等,显然不会是君王的自白,而更象是宫中官宦们的慨叹。另外,在同被称为“所罗门的箴言”的集子里,完全相同的句子竟出现了4次(18:8与26:22,20:16与27:13,21:9与25:24,22:3与27:12——如后一例,两节同为“通达人见祸躲藏,愚昧人前往受害”),大致相仿的诗句更多(如19:1与28:6,22:2与29:13等)。很难想象一个作者会两次使用相同(或基本相同)的语言表达同一个意思。因此,尽管不能排除《箴言》中确有所罗门作品存在的可能性,但所罗门对全书的著作权是应予否认的。否认了所罗门的著作权,相应的结论便是:从全书揭示生活哲理的深广程度来看,《箴言》应是众多普通百姓和文人学士集体智慧的产物。
《箴言》给人的另一印象是,这卷智慧诗集是在漫长年代中陆续形成的,希伯来民族各个时期的历史生活——从游牧、农耕到流散异邦——都在其中留有印记。但总起来看,表现游牧和农耕生活的作品较为少见,大量诗作都与商业文明及较晚时期的伦理道德和神学观念相关。由此推论,《箴言》的成书下限很可能晚至公元前3世纪,即希腊化中期。经过此时期编者的最后修订,曾充斥于摩西五经中的对献祭等宗教礼仪的强调已几无踪影,阿摩司、何西阿、第二以赛亚等先知倡导的道德纯洁原则成为全书的根本指针; 曾遍布早期历史文献中的多神崇拜的遗迹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申命派、祭司派史家力倡的彻底的一神学说。与此同时,智慧被抬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寻求智慧的呼声响彻全书的每个角落——这一特征使人深感希腊哲学思潮对希伯来文化的强劲冲击。但书中尚未出现自公元前2世纪起风靡巴勒斯坦的 “末世论”思想 (“末世论”是纪元前后大量涌现的启示文学作品着力表达的基本主题),可见在此之前,《箴言》 已最后定型。
《箴言》共31章,除卷首的题记外,全书由9个自然段构成:①引言(1:2—6),②智慧论集(1: 7—9 :18),③所罗门的箴言(10:1—22:16),④智言30则 (22:17—24:22),⑤智慧人的箴言(24:23—34),⑥希西家的人所誊录的所罗门的另一部分箴言 (25: 1—29:27),⑦亚古珥语录 (30:1—33),⑧利慕伊勒王的言语(31:1—9),⑨论贤妻 (31:10—31)。
从内容上看,这9个自然段可分为3大类(一)赞美智慧的哲理论丛(第①、②段,即第1至9章),(二)各类箴言汇编(第③至⑥段,即第10至29章),(三) 附录(第⑦至⑨段,即第30、31章)。在这3类作品中,一般认为,各类箴言汇编的产生年代最早(首次辑录于所罗门时代,中经犹大国王希西家整理,末后于波斯时期或希腊化初期基本成型),卷尾的附录次之,卷首的赞美智慧之诗最晚——它们主要体现了希腊化中期最后编订人的思想意识。下面依书中的先后顺序对3类作品略作分析。
先看《箴言》第1至9章。这部分的突出议题是对智慧本身的认识和赞美,而非对各种具体生活经验的总结。在强调智慧的崇高地位和寻求智慧的极端重要性时,诗章常以一个广见博闻的长者训导其涉世不深的儿辈的口吻出现。比如:
孩子啊,不要忘记我的教导,要把我的诫命存在心里。……找到了智慧、得到了聪明的人实在是有福的,因为智慧所带来的益处远超金钱之上,她的成果、价值远胜纯金。她比珠宝更可贵,你所渴慕的一切,都难与她相比。智慧可使你得享长寿、富贵、尊荣、欢乐和平安。
(3:1,13—17)
人们所渴慕的一切都无法与智慧相比,智慧是所有世俗幸福的源泉——这些迥异于犹太正统神学的说教不难使人感到以科学、理性为基本特征的希腊文化思潮的浸润。
在这部分中,最引人注目的段落是第8章的 “智慧颂”。“智慧颂” 以第一人称的独白手法,挥洒自如、生动活泼地讴歌了智慧的超卓地位和非凡功能。诗中说,在山间小路、通衢大道、十字街头,智慧处处像先知一般放声宣讲:
世人啊,我向你们呼唤!
我向全人类发出呼吁!
我有机智和真知,
又有卓越的见解和大能。
帝王安邦定国,审判官秉公行义,
领袖执掌政权,贵胄治理天下,
都依靠了我才能成事。
爱我的,我也爱他;
恳切寻求我的,必能寻见。
(8:4,14—17)
凡成就大事者都有赖于它,凡欲成大事者都必寻找它——那么,这位法力无边的智慧源于何时、来自何处呢?诗章接着说:
在造化的起头,万物创造之先,
耶和华就有了我。
没有深渊,没有泉源之前,
我已经诞生。
耶和华尚未创造大地、原野和尘埃,
我已经出生。(8:22,24,26)
这里表露的思想是,智慧先于天地万物而存在。非但如此,甚至连上帝的创世之举也有赖于智慧才得成功:
耶和华建立高天,我已在场;
他在渊面上划出穹苍,
铺盖云层,固定深渊的源泉,……
那时,我早已在他身旁。
他藉着我创造了这一切,
他天天令他欢喜,
常常在他面前雀跃……。
(8:27,28,30)
如此不遗余力地摧崇智慧,甚至不惜贬损上帝的“全能”形象,这在古代世界是极为罕见的。
然而,囿于时代的局限和民族思维定势的制约,《箴言》的编著者们不可能彻底摆脱宗教的束缚。于是,在一些诗中,智慧的获得便与敬畏神灵联系了起来。
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
认识至圣者便为明智。(9:10)
这样,科学与宗教、理性与信仰便取得了表面的统一。但此类格言在书中为数不多,并未妨害全书散发的泥土清香。
除赞美智慧外,前9章的另一基本论题是劝人多行善,勿作恶。在《箴言》的作者们看来,行善与寻求智慧和敬神是一致的:善人的首要条件是敬神,敬神才能求得神所赐予的智慧,而智慧对人的要求又以公义、正直和善良居先。因此欲求得智慧,就必须杜绝种种神视为恶的行为。《箴言》第6章说,耶和华恨恶7件事:“高傲的眼睛,撒谎的舌头,杀害无辜者的手,诡计多端的心,疾行作恶的腿,谎话连篇的假证词,挑拨兄弟、掀起争端的人”(6:16—19)。而统观全篇,作者们攻击最猛烈的恶行还是奸淫,如称“娼妓使人倾家荡产,荡妇叫人丧失性命”(6:26),等等。
全书第2部分(10至29章)是数百首简短的格言、谚语和智慧语录。在这里,推崇智慧和智者、针贬愚昧和愚人的论题仍给人以深刻印象,如“智慧的人积累知识,愚昧的人开口便惹祸”(10:14),“愚妄人口中骄傲,如杖责打己身”(14:3)等,但更多作品则从不同方面概括和总结了各种伦理道德准则。此类作品判别是非的出发点是当时流行于希伯来人中的善恶观念。依照这些观念,崇尚智慧者必向善,愚顽蒙昧者必作恶;善良的含义是敬神、公义、仁爱、诚实、贞洁、谦卑、勤逸、慷慨等,反之,渎神、不义、仇恨、奸诈、放荡、傲慢、怠惰、悭吝等则是邪恶的表现。例如,诗中鼓吹公义:
不义之财,毫无益处;
惟有公义,能解救人脱离死亡。(10:2)
提倡仁爱:
吃素菜,彼此相爱,
强如吃肥牛,彼此相恨。(15:17)
赞美谦卑:
骄傲是败亡的先导,
谦虚是尊荣的前驱。(18:12)
褒扬慷慨:
慷慨好施,乐意周济穷人的,
必定蒙福。(22:9)
宣扬善有善报:
好施舍的,必得丰裕;
滋润人的,必得滋润。(11:25)倡导勤劳致富:
手懒的,要受贫穷;
手勤的,却要富足。(10:5)
等等。显而易见,这些智慧的火花都来自平凡的劳动与生活,都以直观的感性经验为出发点。其中蕴含的生活哲理大多溶进了下层劳动群众的感情,闪射出质朴的民主思想的光华。
《箴言》概括出的大量伦理规范都涉及婚姻和家庭。总的看,它们确认社会的基础是家庭,家庭的基础是婚姻;男女一旦成婚,就应互相承担义务,彼此忠诚——男子不可与外女行淫,“与妇人行淫的便是无知,行这事的必丧掉生命”(6:32);妇人不可淫乱,淫乱者必“陷入死地,迈向阴间”(2:18)。不少迹象表明,《箴言》谈论的家庭远非游牧时代的一夫多妻制家庭,而是典型的一夫一妻制家庭。一段提醒男子远离淫妇的诗句说:
孩子啊,你当喝自己池中的人,饮 用自己井里的泉。……要使家庭蒙福, 就要忠实于你的发妻。她高贵可爱,宛 如美鹿。愿她温柔的怀抱使你满足,愿 她的爱使你欢欣。(5:15—19)
这种家庭观念显然是较晚时期的产物。但在家庭内部,《箴言》对女方却提出远远高于男方的要求,认为一个理想的妻子应能悉心侍奉丈夫,善于管家理财,还要通情达理,秉性温柔。书中多次出现“宁可住在旷野,也不与争吵使气的妇人同住”一类语句(21:9,19; 25:24),明显流露出当时男子对凶悍女性的厌恶。在长幼关系上,《箴言》强调父母教育孩童的重要性:
不忍用杖打儿子的,是恨恶他;
疼爱儿子的,随时管教。(13:14)同时认为幼辈应敬重长辈:
聪明的儿子听从父亲的教导,
亵慢的人才不接受劝责。(13:1)
总之,夫、妻、父、子都要各尽其职,兼爱他人,而不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作为家庭伦理的进一步延伸,不少格言还归纳出交友之道,以及处理主仆关系、邻里关系和君民关系的各种规则。比如,要珍重朋友的批评: “当面的责备强如背地的爱情; 朋友所加的伤痕,出于忠诚” (27:5,6)。对仆人要严加管教: “只用言语,仆人不会接受教导; 他虽明白,却不留意” (29:19)。要敬重邻居: “相近的邻居强如远方的兄弟”(27 : 10),“藐视邻居的,毫无智慧”(11:12)。要畏惧君王:“王的威吓如同狮子吼叫,惹他动怒的是自害己命”(20:2);君王则应体恤庶民:“帝王荣耀在乎民多;君王衰败在乎民少”(14:28),等等。
此外,一些格言还论及修身养性之道、经商办事要诀等。比如,主张少发怒、戒多言、勿暴躁: “人有见识就不轻易发怒”(19:11),“寡言少语的有知识,性情温良的为聪明”(17:27)。认为悲在乐中、乐极生悲:“人在欢笑中,心也忧愁;快乐之极,便生愁苦”(14:13)。但导买卖公平: “耶和华憎恨所有奸诈的交易,骗人的法码也为他所恨恶”(20: 23)。强调人多智广: “独断专行,计划失败、集思广议,马到功成”(15: 22)等。这类诗句不少迄今仍有积极的思想意义。
《箴言》第30、31章是全书的附录。第30章卷首称该章内容是“雅基的儿子亚古珥对以铁和乌甲所说的话”,其中的雅基、亚古珥、以铁、乌甲均不可考。本章前半部论述诚实、适度、谦卑、尊重父母等日常道德规范; 后半部主要是4首形式工巧的数字诗,它们通过对自然物象的观察和思索,机智地揭示出某些人生哲理。
第31章据称是“利慕伊勒王的言语,是他母亲教训他的真言”。“利慕伊勒”亦不可考。全章也由两部分构成: 前9节是一位国王之母对儿子的训诲,中心内容是劝勉儿子不可沉迷女色,不可贪恋美酒,不可干那些“足以使君王断送江山的事”,而应“秉公判决,为贫苦的人主持公道”。可以设想,这些言论最初是用来讽刺君王或被君王用以自勉的。第10至31节即著名的“论贤妻”。这22节诗严格按照 “贯顶体” 写成 ( “贯顶体”详见 “《耶利米哀歌》”条),各节首字母依次照应了希伯来文字的22个字母。诗章有一个单纯的主题——描绘理想妇女的形象,赞美作者心目中的贤淑妻子。在作者看来,贤淑的妻子 “比珠宝更珍贵”、“一生都叫丈夫有益无损”; 她以能力和尊严赢得家人的尊敬,又以欢乐和慈爱博取称颂; 她不但把家务安排得井井有条,还乐于周济贫困无助、无依无靠的穷苦人。因而作者感叹道: “姿色是虚幻的,美丽也只是泡影”,只有 “美德”才备受众人的尊崇。在妇女地位尚很低下的东方古代,这首诗表达了作者对女人的乐观看法。诗中细致地展示了各种家庭生活场景,为后人研究希伯来人的家庭观念和生活习俗提供了宝贵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