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斯特·克洛夫莱——用意识去爱!

        


        

克洛夫莱


        


        

克洛夫莱看待人生


        “做你自己愿意做的事!”
        这是一句简单的讲话,但在这句叛逆性的咒语中包括了克洛夫莱学说的精华。
        他的学生感到要理解这句话非常困难,为此,他在一封信里写道:“对某些人说来,人们不能指望他们会念长句子,虽然他们在牛津大学已经取得了语言学习上的优秀成绩。确切地说,做你自己愿意做的事,这是一个命令。它命令人们去寻找自己真正的意志,寻找行为和意念以及内心需要相统一的支点,它意味着人生表里如一的行为方式。真正的意志是一种意识阶段,在这种意识阶段里,人们的行为不再临时地、被动地、无意识地往下堆聚,就好像树叶一样随风飘落。此时,人们的行为是有意识的行动,它是由独立意志的人有选择地推出的行为。每一个男人和每一个女人都是一颗星星。”
        克洛夫莱的话表明了,每一个人身上都含有灵性。灵性就是寻得自身真正意志的保证,它促使一个人成为一颗闪亮的星星,闪光的力场。
        阿莱斯特·克洛夫莱在西里西亚建立了特勒玛修道院,那里聚集了不少男女,他们共同生活,共同寻找自身的真正意志。他们努力地希望在繁杂纷纭的日常生活以外寻得原始的自身。
        在特勒玛修道院,“做你自己愿意做的事”便是生活的最高法则。人们睡觉、劳动、做梦、沉思等等活动都不是按照统一规定的时间,而是各人按自身的需要而任意决定的。克洛夫莱在这里重温了毕达哥拉斯在意大利南部尝试的昔日旧业。
        毕达哥拉斯从前也创立过一所“学院”,男男女女在那里共同生活,致力于完善他们的灵魂。大约一千年以后,16世纪的人文主义者拉伯雷在其小说《卡冈都亚和庞大固埃》中发展了一个类似“反修道院”的计划和设想,小说中的一段对话形象地反映了他的思想。
        “应该引进一种与传统相异的僧侣法则。人们无需在修道院周围建筑围墙,它已有足够多的壁墙把自己圈了起来。”卡冈都亚说。
        “完全正确,”僧侣回答说,“这些院墙的上上下下充彻着抱怨、烦恼和阴谋。”
        “修道院通常是一名规矩的女子前来净化自身的地方,因此在修道院内应该建立制度。迄今为止,一切僧侣制度都是有限的,大家都按照时间生活。在我们的修道院内应该没有钟表,也没有日晷,一切都按需要视实际情况而决定。其实,最大的浪费莫过于数小时过日子。这有什么益处呢?而且,最大的愚蠢恐怕也莫过于撞钟。人们为什么不在这段时间内进行思考,加强自身的理解呢?
        再说,现在进修道院的女子都很可怜。她们是驼子,单眼瞎子,瘫子,丑女,残缺,痴呆,弱智,放荡或者受过打击或损伤。而男子呢,他们是残缺不全的,痴呆聋哑的,或者是家庭的累赘……”
        “顺便问一下,”僧侣接口说,“如果一个女子长相不漂亮,人又不善良,那么她适合干什么呢?”
        “做修女。”卡冈都亚应声回答。
        “做裁缝,缝衬衣。”僧侣说。
        “……那么再得立一个规矩,只有漂亮的、有教养的两性人才能被接纳进入修道院。再说,现在禁止男子进入女子修道院,他们只能悄悄地、秘密地潜入进去。这条规矩必须破除。有女子的地方应该有男子,有男子的地方应该有女子。最后,男子女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便被接受入修道院,从此便要终身事僧。我们应该作出规定,男女修士都可以根据自己愿望随时离开修道院。”
        克洛夫莱的计划比拉伯雷的设想圆滑得多。他不将人分为丑恶和漂亮,累赘和能干两大等分,而是认为所有的人都具有这两个方面的因素。他在纽约通过报纸广告寻求丑恶的累赘女子,希望她们在特勒玛变成漂亮、能干的女人。为此,他还真正地寻得一批被他称为“淫荡的女人”,愿意献身于他的试验事业。
        爱是克洛夫莱除开“真正的意志”以外第二个核心思想。他的咒语化成文字便是 “用意识去爱!”
        克洛夫莱发现世界最古老的原始力量其实存在于男人和女人这一对矛盾的统一之中。他认为煎制魔药的巫锅并不搁在实验室,而是存在于人的身体之内。如同中国的道教和西藏的宗教一样,克洛夫莱认为炼金术的主要目的在于赚取不老之身。
        性爱产生的力量巨大无比。今天,教堂里的牧师还极力宣扬这一理论,藉以抵制人的“原罪”。可是茨冈人、游牧人以及某些亚洲文化却与此相反,他们把爱看作是他们最深的秘密。
        克洛夫莱的咒语“用意识去爱!”包括着两重矛盾的统一:它一方面取消了躯体和灵魂的矛盾,另一方面它又统一了男人和女人。
        大约在克洛夫莱的同期,奥地利的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揭示了性欲动力在人类生活中的价值和意义。弗洛伊德提出可以使用某些麻醉剂,如使用可卡因。当然,他也研究了失恋以及由失恋引起的一系列问题的负作用。与此相反,克洛夫莱则把爱看作发现新世界的力量和条件。他们两人共同的一点便在于他们都认为发展人的启动因素存在于不同性别的紧张关系之中。
        弗洛伊德以科学的慎重和缜密记录了一场没落文化的症状,他无法防止这场文化的死亡。而阿莱斯特·克洛夫莱则至力于创造一个新的时代。他把1904年看作新时代的开始,而20世纪一位少见的男人,戈尔特季也夫,他也许可以跟克洛夫莱相比较。无独有偶,戈尔特季也夫和克洛夫莱两人都认为新时代开始于1904年。
        克洛夫莱认为创造新的时代是一个历史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普通的意识将会由于破坏它自身铸成的某一阶段,从而给创造的新阶段让出位置。所以,克洛夫莱认为人类在20世纪时出现了两次世界大战,归根结底,其原因还在于文化的没落。
        克洛夫莱认为破坏是意识发展的一个阶段。他选用何露斯的眼睛作为自己的标志,而他也以埃及的太阳神自居。他不仅关心个性的再生,而且关心整个文化的再生。他把20世纪初期的世界比作罗马帝国的衰败时期。当年的罗马帝国急剧扩张,竟至于到后来连自己也控制不住。”我们简直在下象棋,谁也不能一下子看出二、三步棋来,所以也就不可能制定一个统一的计划。”
        有时候,这个世界中枢神经的崩溃使这位号称坚定的乐观主义者也大惊失色。
        克洛夫莱说,人类常把自己送入一个糟糕的困境。而他自己则以幽默当作武器,免得自己在糟糕的困境面前神经失常。他称自己及其一些伙伴是“为了人类幸福而进行绝望试验的人中先驱”。所以,他也同意戈尔特季也夫的理论,认为人最终一定会掌握自己的命运。
        正如克洛夫莱探寻人生的真正意志一样,戈尔特季也夫也曾明确地指出:“你如果发展自身的真实本质,那么你就可以避免一片小树叶的命运而成为一个真正独立的人。你会成为一颗种子。”它意味着充满生机的世界将依附在你的怀里,犹如依附在一颗种子内一样。
        克洛夫莱引导弟子们寻找他们真正的意志,这条途径包括对自身感情的观察。
        这类方法与弗洛伊德心理分析法有几分相似,它拒绝一切传统的法则和伦理观念。“做你自己愿意做的事。这就是全部的法律。”人们只要排除虚构的特殊的个性、虚荣和自私,那么他就能找得自己的中心,他将“一切俱成,最终圆满成一个○字”。在塔罗纸牌体系中,数字0表示愚蠢,它标志着一切都可能寓于不定之中。
        发现真正的意志在克洛夫莱看来就好像童话故事中的解救和超脱一样。英国有一名贵族希望通过海洛因来解除生活的寂寞。事后,他在克洛夫莱的帮助下认识到,他自己真正的愿望原来自从孩提时代就想制造一架直升飞机。他感到如果能够将愿望和直升飞机联系在一起,那么他便找回了自己,便愿意放弃作为英国贵族的一切怪僻和愿望。
        “做你自己愿意做的事!”是一句产生动力的咒语,它象征着永不停息的意识活动。最后,一切现有的意识都不存在了,它们化作不停竭的转换过程。克洛夫莱运用一句希腊话说:“一切都流逝而去,一切都试图逃脱这条法则。一切停止活动的尝试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最终一一以失败而告终。世界上没有永衡的真理。”
        克洛夫莱诚恳地告诫他的学生:“你们千万不要气馁。你们的问题是因为你们在错误的地方寻找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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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9-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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