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老翁的好段摘抄和作文素材

2019-05-18 可可诗词网-作文素材 https://www.kekeshici.com

        吉老秤已经五十几岁,可是身体硬实得像一座石碑; 从口外刚赶来的儿马蛋子,一蹶子踢到他的胸脯上,就像被跳蚤弹了一下。他的手艺高超,远近驰名,却只能混个半饥不饱;用他的话说,一辈子没吃撑着过。他脾气暴,不娶家小,不信鬼神,只好喝烈酒,闻鼻烟; 喝醉了就睡觉,扯起鼾声像打雷,打起喷嚏像放炮。
        

(刘绍棠: 《蒲柳人家》)


        高生亮全身显得灰溜溜地又老又乏,腰弯起来了,背驼起来了,走起路来两条胳膊软软地下垂着,浑身没一点劲儿。他走近了,高栓儿从凳子上跳起来,看见他两眼通红,脸色苍白,脸上的皮肉——不像往日那样胀鼓鼓的,却变成虚虚松松地往下吊着。从那满头灰白的头发,和那满脸纵横的核桃壳一般的皱纹看来,他至少也有六十岁。甚至连那硬挺的两撇胡子,如今也软软地下垂着了。
        

(欧阳山: 《高干大》)


        张逢春张大爷是个六十岁的老人,因为好酒贪杯,眼睛已经不大看得见了。但还相当强旺。满面红光,似乎每根胡子都会捣蛋。极喜饶舌,而一旦开头了,总又有声有色,著著引人入胜。
        

(沙汀: 《还乡记》)


        曾皓,看来至多不过六十五,鬓发斑白,身体虚弱,肿胀的黄脸上,微微有几根稀落惨灰的短须,一对昏蒙无神的 眼睛,时常流着泪水,只在偶尔振起精神谈话时才约莫寻得出曾家人通有的清秀之气。他吝啬,自私,非常怕死,整天尽吃补药,相信一切益寿延年的偏方。……他非常注意浮面上的繁文缛礼,以为这是士大夫门第的必不可少的家教,往往故意夸张他在家里当家长的威严,但心中颇怕他的长媳。他晓得大奶奶尽管外表上对他作“奉承”文章,心里不知打些什么算盘。他也厌恶他的女婿的嚣张横肆,一年到头,总听他在吵,在出主意,在高谈阔论种种营利的勾当。……
        自然,这也许是他神经过敏,但他确实感到贫穷,对他,一个士大夫家庭中家长的地位都成了莫大的威胁。他有时几乎不相信诗书礼仪对他的子女究竟施了多大的教化和影响。他想最稳妥的方法是“容忍”,然而“容忍”久了也使他气郁,所以终不免时而唠唠叨叨,牢骚一发,便不能自止,但多半时间他愿装痴扮聋,隐忍不讲。他的需要倒也简单,除了漆寿木,吃补药两点他不让步外,其余他尽量使自己不成为子孙的赘疣。他躲在屋内,写字读佛,不见无欲,既省钱,也省力。却有时事情常闹到头上来,那么他就把多年忍住的脾气发作一下,但也与年壮气盛时大不相同,连发作的神情都很萎缩。他埋怨一切,他仿佛有一肚子的委屈要控诉,咒骂着子女们的不孝无能,叹惜着家运不昌,毁谤着邻居们的粗野无礼,间或免不了这没落的士大夫家庭的教养,趣味种种,他唯一留下来的一点骄傲也行将消散。
        

(曹禺: 《北京人》)


        陈老先生的脸是红而开展,长眉长须还都很黑,头发可是有些白的了。大眼睛,因为上了年纪,眼皮下松松的搭拉着半圆的肉口袋; 口袋上有些灰红的横纹,颇有神威,鼻子不高,可是宽,鼻孔向外撑着,身量高。手脚都很大;手扶着膝在那儿端坐,背还很直,好似座小山儿;庄严、硬朗、高傲。
        

(老舍: 《新时代的旧悲剧》)


        看来,他有五十几岁了吧。但,那头浓密的黑发,并没有白去几茎。只是那黝黑双颊上塌陷的深窝,那饱满额头上深深的皱纹,向我透露了他年岁的秘密。
        

(王群生: 《彩色的夜》)


        在壁柜旁一张单人沙发中,坐着一个中国老人,面孔修长,皮肤白皙红润,额头宽阔突出,面部轮廓刚劲柔韧,两条高高挑起的花白眉毛下嵌着一双光芒闪烁的长眼睛,一望可知,这是个性情刚愎的人。他蓄着五绺银白色白胡须,胡子不长,也并不太浓密,却修剪得体,颇有风度。
        

(张扬: 《第二次握手》)


        老水牛爷爷的影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一副古铜色的脸孔上,镶着一双亮光闪闪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飘拂着一部苍白的络腮大胡须。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说起话来,声音像洪钟一样响亮,走起路来,地皮都踏得一忽闪地。
        

(峻青: 《老水牛爷爷》)


        炕上坐着一个五十二三岁的瘦个子人;身子虽瘦,骨架很大,显得很剽悍,那张有几颗俏麻子的脸,总是白净净的,黑眉亮眼鼓鼻梁,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满风流的男子。
        

(浩然: 《艳阳天》)


        他的身材魁梧而硕壮,面孔却有点清瘦,颧骨微高,浓眉下面深藏着一对炯灼的眼睛,那里面饱含着无边的慈爱;宽大的嘴角上,浮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的头发和嘴上翘起的短髭,都已灰白了。他已快五十的人,但精神却很矍铄,像一个活泼健壮的青年。
        

(周而复: 《白求恩大夫》)


        孔志德先生是个络腮胡子,大大方方的国字脸,阔鼻子,走起路来跨八字步,在学校里以善唱昆曲闻名。
        

(王西彦: 《兽宴》)


        他老了,真是老了。他的嘴唇上下蓄着杂乱的胡须,突出的前额和眼角上刻满深密的皱纹,里面像是藏着无数的苦难和惊险。那双本来发着倔强光芒的眼睛,添上许多倦困和呆滞成份。他的背有点驼,看起来还健壮。他穿得很褴褛,那饱经风霜粗糙的脸上,到处有着痛苦的痕迹,但却没有颓丧的表示。从他的动作上,发现不了一点迟钝、衰弱的表示,依然是刚健有力的。
        

(冯德英: 《苦菜花》)


        繁重的工作的压迫,把鹤群先生折磨得十分憔悴。蓬松的、有些花白的头发,盖着一副瘦削的、苍白的、戴着很深的近视镜的脸,好像一个患着贫血症的人。
        

(蹇先艾: 《迁居》)


        他已经走到门前了,趁这个时候我们清楚的瞧瞧他: 高个儿,晒旧了的宽边草帽下,油黑色的瘦脸上露着筋,长着斑白的须,是在老年人中很难遇到的那种倔强的,有响亮的笑声和好脾气的人。
        

(何其芳: 《货郎》)


        突然,一个老年人的身影,仿佛从人群中冒了出来,独自一个沿着街心朝士兵迎面走去。他身穿古老的清教徒服装,披着一件黑斗篷,头戴一顶尖帽,这打扮至少是五十年前的款式; 腰悬一柄重剑,手里却拄着一根拐杖,以支撑他老迈龙钟的步态。
        老人走到离人群有段距离的地方,慢慢地转过身来,露出他那洋溢着古老威仪的面容,拂胸的白髯使他的仪容倍加可敬。他扬出了一个既是鼓舞又是警告的手势,又掉转身朝前走去。
        ……
        这时,那位可敬的陌生人手拄着拐杖,仍独自沿着街心继续前进。当他接近行进着的士兵,听到鼓声震耳时,老人更为精神抖擞,气度轩昂,老年的衰弱似乎顿时从他肩上甩掉了,留在他身上的是须发苍苍而凛然难犯的尊严。这时,他按着军乐的节拍,迈着战士的步伐昂然前进。就这样,一个年迈的身影朝着一个方向前进,整个士兵和官员们的队伍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到相距不到二十码时,老人握紧拐杖的中段,像一根首领的权力杖那样把它举起在自己面前。
        “立定! ”他大喝一声。
        他的眼神,他的面容,他的令行禁止的神态,还有他那严肃而威武的洪亮声音,可在战场上约束千军万马,可在祈祷中上达天庭,俨然不可抗拒。听见老人的喊话,看到老人挺直的臂膀,咚咚的鼓声寂然而止,行进着的队伍肃然立定。
        

(〔美〕 霍桑: 《白发勇士》)


        库图索夫穿着未扣的制服,他的胖颈子好像获得解脱似的,凸出在衣领上,他坐在安乐椅上,把一双肥胖老迈的手对称地放在扶手上,几乎睡着了。听到威以罗特的声音,他费力地睁开他的独眼。
        “是,是,请吧,不然就迟了,”他说,点了点头,又垂下头,闭上眼睛。
        假使在起初的时候,出席会议的人以为库图索夫是装睡,那么,在以后宣读时,他鼻子里发出的声音便证明,这时候总司令的事情,比他要表示他轻视战斗部署或任何事情的愿望,远非重要: 他的事情是满足人类的不可压制的要求——睡眠。他真的睡着了。威以罗特,带着忙得不能损失片刻辰光的那种姿态,看了看库图索夫,并且确信他睡着了,他拿起了文件,开始大声地单调地宣读未来会战的战斗部署……
        ……当威以罗特的单调的声音停止时,库图索夫睁开了他的独眼,好像是一个磨工,在磨盘的催眠声停止时醒过来了,他听了兰惹隆所说的话,他好像是说: “你们还在做这些愚蠢事情! ”又赶快地闭了眼,把头垂得更低。
        

(〔俄〕列夫·托尔斯泰: 《战争与和平》)


        老人 (舒罗夫)高高的额上,全是一条条的皱纹。一绺一绺的灰色卷发盖住了他的鬓角和尖尖的耳朵;一对沉着的 蓝眼睛,使他的面容上半部有了一种聪明端正的神情。但他的嘴唇又厚又红,似乎与他的面容毫不相称。他的长长的细鼻子向下弯曲,好像想要藏到白唇髭里去一样; 老人启动嘴唇,嘴里闪出了尖尖的黄牙齿。他身上穿一件淡红色棉布衬衫,腰上束一根丝带,黑色紧脚口的宽大裤子,裤角塞在长筒皮靴里。
        

(〔苏〕 高尔基: 《福玛·高尔杰耶夫》)


        德赛尔是一个五十岁左右,颇为自负的人,浓密的睫毛下,一双锐利的眼光。有时他模样要老得多。你不能不注意到他的患水肿病的浮肿,肌肤上病态的灰色,和他两肩的斜倾。有时候,他看来却不到四十岁。他有一个少年人的动作,两眼会光芒四射。他穿着很随便,爱喝大量的酒,嘴上总不会没有那短短的、烧坏了的烟斗。
        

(〔苏〕 爱伦堡: 《巴黎的陷落》)


        米龙老爹六十八岁,个子矮小,瘦弱,背稍有一点驼曲,一双粗壮的大手长得像蟹钳一样有力,一丛稀疏而干枯的头发,像小鸭的绒毛点缀在头顶上,颈间褐色皮肤上横着几条皱纹,清晰地暴出条条青筋。青筋在下巴深处消失,又在鬓角出现。
        

(〔法〕莫泊桑: 《米龙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