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兴起
按照密教自身的说法,密教的历史与佛教同样久远。传说,它是由法身佛大日如来直接宣化的,大日如来传给金刚萨埵。金刚萨埵又名金刚手、执金刚、持金刚等,是大日如来的部属,他亲受大日如来的教诲而结集经典,传持密乘,为密教传法体系的第二祖。此后,密教未获传人,密教典籍封存在南天竺铁塔之中。佛陀灭后八百年,龙树出世,他不仅弘扬大乘佛教中观思想,而且开启南天竺铁塔,见到了金刚萨埵,从金刚萨埵处亲受密教,请出许多密教经典,成为密教的第三祖。龙树传给弟子龙智,为第四祖。传说龙智活了七百岁,后传法给金刚智,是为第五祖。金刚智是唐开元年间来华的“开元三大士”之一,他生活的年代是公元669至741年,又被尊为汉地密宗的初祖。
当然,这是汉地佛教的说法。西藏密教则认为,龙树护持教法时,密教的方法就已流行。当时,欧提毗舍国有纹阇王,他与部属们修成了持明身。西方摩腊婆国兜陀诃梨地方有菩至提婆王,也与部属们获得了隐身等各种密教的成就。龙树本人也是密教大师,他请出多种陀罗尼咒,在南方曾与两名婆罗门摩度和须钵罗摩度进行斗智。龙树教他们明咒,使前者得到“妙音天女成就”,后者得到“财流天女成就”。龙树有位朋友叫婆罗流支,在摩揭陀东边的罗罗国念诵观音菩萨的陀罗尼咒十二年,最后获得药丸等八种成就,后去西方传播密教的修持方法。龙树的弟子龙智,又叫龙觉,出生于东方潘迦罗国的婆罗门家庭,早年生活贫困,因龙树的倾囊接济,倍生信心,出家做了龙树的弟子。龙树去世后,他住在吉祥山山壁的一个深窟中,专心修观十二年,获得大手印的殊胜成就。自此之外,大乘佛教的许多著名论师都修持了密教。但自大乘教法流布以来,虽然修行密教的人有千千万万,由于他们的修行非常秘密,人们并不知道他们修的是密教。后来到了提婆波罗王父子时代,密教才公开流行起来。
考据以上的种种传说,虽多有荒诞不经之词,却反映了密教的一些历史情况,即密教的思想和修持方法确实有着悠久的历史。佛陀在世时,各种方术神咒虽是他反对的东西,却没有杜绝使用。在初期佛教经典《阿含经》中,佛陀不时使用一些神秘咒语。后到部派佛教、大乘佛教时期,咒语、密仪的采用逐渐增多。尤其是大乘佛教后期,许多经典都被加上了咒语的内容,如《般若心经》出现了“即说咒曰”;《法华经》出现了《陀罗尼品》;《仁王经》、《理趣经》等原本无咒的经典,后来也增加了密咒内容。这足以说明,密教的修持方法在印度佛教史上经历了一个由隐而显,由疏散而集中,由零碎而统一的发展过程,并终于在公元七世纪后成为独立的思想体系,出现了《大日经》、《金刚顶经》等密教经典,取得了印度佛教的主导地位。
密教的兴起,其原因可说是大乘佛教思想发展的必然产物。佛教发展到大乘阶段,教理上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中观学派以空为世界万物的最高真理,认为它超越一切语言分别,没有一切差别特性;瑜伽行派虽然把世界万物归结为“识”的变现,但对所变事物的性质,则通过“三自性”、“三无性”的学说而归结为空无。所以,无论是中观,还是唯识,其教理的极处可说是完全相同,都是要在超越事物个性特征、超越人类语言思维的境界上把握佛教的绝对真理。这就造成了与修行和传教直接相关的一些现实问题。问题之一是真理何处存在及其语言如何表达。按照大乘佛教的说法,空的真理超越语言和思维,人的认识活动不能认识真理,却为真理的显现带来了障碍和束约,阻止了它的自由表达。人的日常语言所表达的不过是一些世俗偏见、错误理解,而不是真理,这样,神秘主义就成了佛教徒认识佛法真理的唯一选择。既然理性思维不能显证真理,他们就只能采用瑜伽的悟证,既然语言不能表达真理,他们就只能使用神秘的咒语、手印和图像。所以,大乘教理的发展,实际上为密教的修道方法提供了理论依据,暗示出密教方法的可能性与必然性。大乘佛教发展造成的另一问题,是众生与最高境界之间的关系问题。按照大乘教理,空或无是一种最高境界,它超越一切差别,浑然一体。既然超越一切差别,就意味着理想与现实、最高境界与芸芸众生之间也不能有任何差别,否则,最高境界就不是超越一切差别的。这种思想,势必导致密教“即身成佛”理论的提出。所以,密教的兴起,无论是教理方面还是修持方法方面,都与大乘佛教的发展有必然联系。佛教自身将密教的历史追溯到龙树甚至更早,并非毫无根据。
当然,这是汉地佛教的说法。西藏密教则认为,龙树护持教法时,密教的方法就已流行。当时,欧提毗舍国有纹阇王,他与部属们修成了持明身。西方摩腊婆国兜陀诃梨地方有菩至提婆王,也与部属们获得了隐身等各种密教的成就。龙树本人也是密教大师,他请出多种陀罗尼咒,在南方曾与两名婆罗门摩度和须钵罗摩度进行斗智。龙树教他们明咒,使前者得到“妙音天女成就”,后者得到“财流天女成就”。龙树有位朋友叫婆罗流支,在摩揭陀东边的罗罗国念诵观音菩萨的陀罗尼咒十二年,最后获得药丸等八种成就,后去西方传播密教的修持方法。龙树的弟子龙智,又叫龙觉,出生于东方潘迦罗国的婆罗门家庭,早年生活贫困,因龙树的倾囊接济,倍生信心,出家做了龙树的弟子。龙树去世后,他住在吉祥山山壁的一个深窟中,专心修观十二年,获得大手印的殊胜成就。自此之外,大乘佛教的许多著名论师都修持了密教。但自大乘教法流布以来,虽然修行密教的人有千千万万,由于他们的修行非常秘密,人们并不知道他们修的是密教。后来到了提婆波罗王父子时代,密教才公开流行起来。
考据以上的种种传说,虽多有荒诞不经之词,却反映了密教的一些历史情况,即密教的思想和修持方法确实有着悠久的历史。佛陀在世时,各种方术神咒虽是他反对的东西,却没有杜绝使用。在初期佛教经典《阿含经》中,佛陀不时使用一些神秘咒语。后到部派佛教、大乘佛教时期,咒语、密仪的采用逐渐增多。尤其是大乘佛教后期,许多经典都被加上了咒语的内容,如《般若心经》出现了“即说咒曰”;《法华经》出现了《陀罗尼品》;《仁王经》、《理趣经》等原本无咒的经典,后来也增加了密咒内容。这足以说明,密教的修持方法在印度佛教史上经历了一个由隐而显,由疏散而集中,由零碎而统一的发展过程,并终于在公元七世纪后成为独立的思想体系,出现了《大日经》、《金刚顶经》等密教经典,取得了印度佛教的主导地位。
密教的兴起,其原因可说是大乘佛教思想发展的必然产物。佛教发展到大乘阶段,教理上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中观学派以空为世界万物的最高真理,认为它超越一切语言分别,没有一切差别特性;瑜伽行派虽然把世界万物归结为“识”的变现,但对所变事物的性质,则通过“三自性”、“三无性”的学说而归结为空无。所以,无论是中观,还是唯识,其教理的极处可说是完全相同,都是要在超越事物个性特征、超越人类语言思维的境界上把握佛教的绝对真理。这就造成了与修行和传教直接相关的一些现实问题。问题之一是真理何处存在及其语言如何表达。按照大乘佛教的说法,空的真理超越语言和思维,人的认识活动不能认识真理,却为真理的显现带来了障碍和束约,阻止了它的自由表达。人的日常语言所表达的不过是一些世俗偏见、错误理解,而不是真理,这样,神秘主义就成了佛教徒认识佛法真理的唯一选择。既然理性思维不能显证真理,他们就只能采用瑜伽的悟证,既然语言不能表达真理,他们就只能使用神秘的咒语、手印和图像。所以,大乘教理的发展,实际上为密教的修道方法提供了理论依据,暗示出密教方法的可能性与必然性。大乘佛教发展造成的另一问题,是众生与最高境界之间的关系问题。按照大乘教理,空或无是一种最高境界,它超越一切差别,浑然一体。既然超越一切差别,就意味着理想与现实、最高境界与芸芸众生之间也不能有任何差别,否则,最高境界就不是超越一切差别的。这种思想,势必导致密教“即身成佛”理论的提出。所以,密教的兴起,无论是教理方面还是修持方法方面,都与大乘佛教的发展有必然联系。佛教自身将密教的历史追溯到龙树甚至更早,并非毫无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