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可以将我自己与您曾说过的话联系起来吗?在这议院的大厅向故去的伟人致以敬意,并以景仰之词寄托哀思,已成惯例。但在此时此刻,我心中不敢肯定我或是这大厅中的任何人是否有资格多言什么,因为无论是作为个人还是印度政府的首脑,我都为我们没能保护...
人是一种非终极的无常的存在。高处的圣光照耀着我们的身心;那里才是我们神往的终极所在,那里昭示着我们从有限的、苦难的尘世走向自在的解脱之道。 我是说人的心灵被禁锢于肉体之中,而在可能存在的意志力之中,心灵并不是至高无上的;因为心灵并不占据着绝对...
整整过了60年 ① ,今天我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国家,我可爱的祖国。当我离开我可爱的国家的时候,命运把我带往西方。那时我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我的血管里奔流着热血,而心里充满了激情和各种崇高的理想和抱负。不是某一个压迫者的迫害或法律的裁决把我...
消极抵抗是通过自身受难而获得权利的一种方式;它与武力抵抗相反。当我去做一件有违于我的良知的事时,我的力量来自我的灵魂。举例来说,政府通过了一项牵扯到我的法令,我不喜欢它,要迫使政府取消这项法令,如果采取暴力的话,我用的可谓肉体上的力量;如果...
《奥义书》说:“如果人类在此生中能理解神,他就成为真实的;如果不能,则是他最大的不幸。” 但这种获得神的性质如何呢?显然,无限不像众多的客体那样能明确地加上分类,并为我们所占有,在政治、战争、积聚财富或社会竞争中,作为对我们有益的协助而使用。...
沙乍浦,1891年2月 在我的窗前,河的彼岸,有一群吉卜赛人在那里安家,支起了上面盖着竹席和布片的竹架子。这样的结构只有三所,矮得在里面站不起来。他们生活在空旷中,只在夜里才爬进这隐蔽所去,拥挤着睡在一起。 吉卜赛人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 哪里都没...
今天我80岁了,我眼前呈现人生的广阔领域。我目光淡然地从一端望见最前的地平线上生活起步的情景。我感到我的人生历程和整个国家的思想轨迹断为两截,断裂自有其痛楚的缘由。 我们直接通往伟大的人类世界的桥梁,是当时的英国历史。印度的这位外来者,伫立在...
三月末的一天,烟雨迷蒙,我从耶路撒冷家中通往希伯伦的那条大路拐下来,进入了德黑沙难民营。这里居住着一万二千巴勒斯坦人,人口密度之大在世界上亦属领先;一座座房子拥在一起,每个大家庭的住房扩充开去,四周盖起样子难看的水泥建筑、房间和壁龛,锈铁梁...
帕洛马尔先生决定今后他要装作已经死了,看看世界没有他时会是啥样。一段时间以来,他发现他与世界的关系不像从前那样了。如果说从前他好像期待过世界给予他什么,世界也好像期待过从他那里得到什么,那么现在他已经记不清他们相互都期待过什么(好事或坏事)...
我给牙医打电话预约,他告诉我他在下周已经连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都没有了,这话我相信。他是一个严肃的专业人士。但是,当有人邀我参加会议、圆桌讨论,或请我编一个纪念文集、写一篇文章,或参加一个专家论坛时,我要是说我没有时间的话,根本没人相信我。...
帕洛马尔先生一生之中曾经有个时期,那时他的行为准则是: 首先,在思想上建立一种最完美、最符合逻辑、从几何学上讲最有可能的模式;第二,检验这个模式是否适合生活中可能观察到的实际情况;第三,进行必要的修改,使模式与现实相吻合。帕洛马尔先生曾经认为...
各类文学品种,不管受到评论界怎样的否定和摧残,无不具有顽强的生命力。要说清楚为什么在一些时候人们写史诗,而在另一些时候却是戏剧占了上风,这并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也没有多大的意义。然而,文学品种的这些变化和兴衰还是存在的。恰恰当人们认为已经...
在我的心目中,瑞典始终是每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的第二祖国,接受这项奖金意味着接受现代文明独一无二的、光辉的荣誉。瑞典,诚然是仅仅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国家,但事实上,没有一个别的国家能够成功地倡立和推行这样一项堪称具有广泛意义的典范和蕴含着如此巨...
这是一个奇怪的国家。 这儿居住着两个种族,他们不论在精神方面,或者就某种意义来说,在肉体方面,都是截然不同的: 一个种族叫富人,另一个种族叫穷人。“富人”和“穷人”这两个字眼的涵义颇为含糊,由于记者不太精通这个国家的语言,因而无法加以考证。...
木轮大车慢腾腾地走着,终于来到镇上。在歇脚的地方,就是大路和街道的交汇处,看到了第一家商店。店主都是老人,患着甲状腺肿。他们见过幽灵、游魂和鬼怪。他们喜欢讲怪故事。匈牙利人 ① 一来,他们就关上店门: 那帮家伙抢小孩,吃马肉,跟魔鬼讲话,躲着...
一 ...
眼睛困倦、熄灭油灯、沉醉于骑士小说的人们,在美洲的冒险中美丽地醒来。在搭船去新发现的和等待征服的土地上去的许多人中,有多少人在其发热的头脑中认为自己是游侠骑士啊!其中包括毫不逊色的游侠骑士堂米格尔·德·塞万提斯。如果不来西印度,他就几乎去危...
个人问题、爱情、女人,这些在我的理想之中只占很小的位置。对我来说,没有比做一名战士更大的幸福了。个人的一切都不会永葆青春,不能像公共事业那样万古长存。在为实现人类最大幸福的斗争中,要做一名永不掉队的战士,这就是最光荣的任务和最崇高的目标。...
〔1857年5月5日(公历5月17日)巴黎〕看来,我注定只有在您写完信后很久才能收到它们。日前我接到了您寄到那不勒斯的一封信。接信后当即拜读,深感亲切,你在信中满怀同情地惦念着我,使我感激不已。按着您和我认可的惯例,我现在又要信口开河了,想到什么就说...
果戈理!少年、青年、男子和妇女、掌握知识为时不久的中学生和熟悉生活、聪慧颖悟的老者的永恒旅伴。 一俟果戈理渗入我们的心灵,他已然永不离去,而是永久在我们的意识和心中定居,并且像在家里那样在那里生活着——异常果敢,从容安适。 仿佛这全然不是他—...